南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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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

【CP群像/复活向】恰似故人来

*CP向:墨燃x楚晚宁,双梅x薛蒙,南宫驷x叶忘昔,南宫絮x罗枫华,以及很多很多的副CP,以及师昧x......我?

 
 

*强行复活HE,强行大团圆一起吃饭,没有逻辑,只是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出场的复活人物有:南宫驷,南宫絮,罗枫华,薛正雍,王夫人,荀风弱,段衣寒,一笔带过的木烟离和华碧楠

 

*人物OOC有肉渣,没什么剧情,凑合看吧

 

【恰似故人来】

 

蟾月清令,素纨坠玉,夜华拈肩,澄澹冰华漾。花焰凝星瀚,鱼龙转冰轮,灯烧陆海,灼灼明媚,张袂成阴,甚矣繁华。

 
 

那是人间的上元灯节。

 
 

俱浴漻澥,竹屏鸳枕,海棠细香,缬眸星转,赴一场旖旎红尘。息吐乍疾,双影剔嬲,肤贴身合,一缕情丝动魂。动作转疾,交颈执指,万物迷离,形骸如散,两张心网摇魄。

 
 

良辰美景恍然如醉,只忧玉漏催。

 
 

那是墨宗师的风月无边。

 
 

墨燃捧着掌心那荟蔚青丝,俯目交睫虔诚地吻着段段细碎流香,双瞳内倾满一斛风月,澄澹汪洸,叫楚晚宁看得失神。

 
 

“恩公哥哥......”他喉间飘来轻笑,俊朗眉目间勾着温柔,“还起得来吗?”

 
 

楚晚宁不想理他,闷哼一声别过脸去,任凤目因情迷洇开虚渺流波。墨燃将右臂绕过他的脖颈,贴在耳侧低斟昵语。

 
 

“好啦,我们该起来回死生之巅看看薛蒙他们了,估计薛蒙已经等不及见你了。”

 
 

楚晚宁一听他这语气简直纳了闷,怎么在南屏山这些年里他楚晚宁是越来越孩子心性了,甚至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要墨燃用哄小孩子的口气来和他说。

 
 

“等会儿我们还得去接娘和荀姐姐。”墨燃亲了亲他的唇角,替人将衣领整理好。

 
 

提到去见段衣寒,楚晚宁总会有那么点紧张,因为他总觉得是自己不太仁义,把人家的宝贝儿子拐走了。

 
 

而段衣寒想得倒与楚晚宁相反,她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儿子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遇上楚晚宁。

 
 

她第一次见到楚晚宁时着实惊艳了一番,等到墨燃说这如玉仙人的是他的道侣时,尚未知晓二人故事的段衣寒更是惊喜万分。

 
 

当年说要娶的漂亮姑娘没娶回来,娶个漂亮公子也没什么区别嘛。

 
 

然而待她知晓楚晚宁的身份之后,那份惊喜中又不免掖了分紧张。

 
 

虽说她的燃儿已经是人人称颂的仁善宗师,但比起眼前这位,她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家儿子占了人家便宜。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能相守在一起,哪怕有霄壤之别,也无所谓。

 
 

“对了晚宁,不介意的话你也喊我娘吧,反正都是一家人。”再次见面时,段衣寒眉眼弯弯,湛眸里流的是粲然星河,“喊一声嘛。”

 
 

其实段衣寒并不比楚晚宁年长多少,他这个年龄喊人家“娘”怎么说都有点怪异。

 
 

但墨燃知道段衣寒的意思,她是想给楚晚宁一个更加完整的家,想再给他一个亲人。

 
 

于是墨宗师很负责地接下了促进婆媳交流的任务,终于在某次午饭后,他那别扭的爱人对段衣寒喊出了那个亲切的字。

 
 

自那以后,楚晚宁有爱人,有亲人,有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安然余生。

 
 

他曾经一无所有,可现在他无所不有。

 
 

墨燃和楚晚宁找到段衣寒和荀风弱时,二人还在镇上听人说书。

 
 

段衣寒和荀风弱喜欢听说书人讲墨燃等人的故事,他一遍又一遍地讲,她们一遍又一遍地听。

 
 

她们听不厌。

 
 

倒并非只是因为骄傲和自豪,而是因为她们离开得太久,无法亲眼看到墨燃一点点成长,只能借他人之口笨拙地在十多年的空白岁月里添上墨燃的身影,等日后两眼昏花看不清人,做不了什么事后也能闲坐小憩,在回忆里看着墨燃从少年走向青年,从轻狂走向稳重,从孑然一身走向岁月静好。

 
 

“啊,这就走了吗,后半段更精彩呢。”围观的人看她俩已经准备转身离开,不免好心提醒一句。

 
 

“不听啦,儿子和儿媳要带我去吃家宴啦。”段衣寒只清浅一笑,挽着荀风弱的胳膊走出了人群。霎时和风拂唇,悄然提起二人的面纱。

 
 

春花明艳,夏荷亭亭,秋水潋滟,冬雪溢彩,皆不及她二人半分风姿。

 
 

纵使美人鬓藏霜,蛾眉婉转尚倾城。

 
 

而死生之巅那儿,薛蒙已经等不及见到他们,这两天他忙上忙下,又兴奋又紧张又有点不安。

 
 

于是他去问梅含雪,他以这身装束去见墨燃和楚晚宁合不合适,结果梅含雪没回答他,反而把他按在榻上来了段颠鸾倒凤。

 
 

“宝贝你穿什么都好看。”

 
 

于是他又去问梅寒雪,再见到墨燃和楚晚宁该说些什么,结果梅寒雪没回答他,反而压着他招来一场巫山云雨。

 
 

“都行。”

 
 

妈的,两个没人性的东西,不回答他也就算了,还、还......

 
 

薛蒙面子薄,这两天的事只想到半截就已经双颊通红。更何况,其中一个没人性的东西还站在他身边,于是薛尊主很没风度地转过身,恶狠狠地掐了梅含雪一把。

 
 

梅含雪一转眸就看见那双浅褐色眼瞳里盛满了羞愠,翩羽眉睫处散落的星子,像是雾气飘开的夜蝶,薄翼轻颤处是粲然流华,颗颗凝结成珠滴入他的心湖,猝不及防漾起一圈圈涟漪,惹得梅含雪实在难以平复心绪,当即也没风度地把爱人禁锢在怀里欺上了双唇。

 
 

“你属狗吗你???”

 
 

“疯狗可是会乱咬人的。”梅含雪松开他,修指沿着唇形缓缓描摹,“可我只会咬薛尊主。”

 
 

他刻意加重了“咬”字,灿若玓瓅的双眸添了几笔缱绻暧昧。梅含雪生得极好看,好看到只看一眼就能生出些心猿意马,更别说现在这副蘸了些勾引意味的模样。

 
 

可他薛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一眼就沦陷呢?!

 
 

于是他用了三眼。

 
 

然后彻底完败。

 
 

“为了证明我没有撒谎,就清薛尊主在晚宴散后来我房间内体验一下啦。”

 
 

薛蒙差点没一巴掌扇上去,所幸一个死生之巅的弟子及时赶到才免去了即将发生的一场家暴。

 
 

他们来了。

 
 

薛蒙急急地从窗外望去,只见他日思夜想的兄长与师尊已然站在孟婆堂前和梅寒雪等人聊了起来。显然众人对他们牵挂已久,饶是南宫絮那般矜傲的人也微扬唇角闲谈了几句。

 
 

一代圣尊薛子明陡顿委屈起来,怎么第一个见到兄长和师尊的不是他呢?

 
 

梅含雪看出他的那些小情绪,当即拉过他的手疾步出了房门。

 
 

孟婆堂里的人越来越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年轻的、年长的都在,各个宗门也都派了些弟子来,无数人欢聚一堂,共品佳夜。

 
 

本来木烟离等人也是准备来的,结果半途被族里的事务耽搁了,只送来礼物,并承诺日后有机会一定请众人吃饭来赔个不是。

 
 

人心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彼时见了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如今见了却能一笑颔之,将仇怨揉碎在岁月的风尘里。

 
 

薛蒙环顾四周,总觉得气氛不大对劲。

 
 

怎么今天感觉小情侣这么多?

 
 

他爹把死生之巅甩给他之后安安心心和他娘秀恩爱也就算了,他看了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墨燃和楚晚宁是一对,这他知道的,南宫驷与叶忘昔都已经成亲了,这他也知道,可是南宫絮和罗枫华的关系怎么那么暧昧?还有姜曦,怎么把他那养子也带过来了?!还有师昧——怎么旁边也有了个奇奇怪怪的好像道侣的人??

 
 

薛蒙很心累,他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这修真界的风气变了。为什么一个个都像约好了似的谈起恋爱来了。

 
 

“他眼神怎么那么古怪?”南宫絮淡睨了眼薛蒙,棱眉一挑,端的是英气勃发。

 
 

罗枫华眨了眨双目,轻抬了下二人紧锁在一起的十指,小心翼翼道:“......嗯,如果你放开的话,可能他就好点了?”

 
 

那就算了,随他古怪去吧。

 
 

偏不放。

 
 

他的笑容恣意不羁,接着他把罗枫华的手握得更紧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是一对。罗枫华垂睫不语,但唇边的浅弧还是没能掩住内心的欢欣。

 
 

南宫絮曾经恨这个世界,恨这人间的一草一木,可如今那些失去的,得不到的,都回到了他身边。那些年的血痛终归成为轻描淡写,那些渊源冤怨终归成为一掌流沙,随风而散。

 
 

他做错了很多事,不过所幸他还有很多年去弥补,还有很多个朝朝暮暮可以和最在乎的人共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南宫絮觉得自己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了,除了有一点,他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那就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叶子,已经被南宫驷那小子拐走了。

 
 

而且,还在他面前秀恩爱。

 
 

“阿驷,你不用夹菜了......我吃得够多了。”叶忘昔猝不及防接过义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匆匆移开目光,双颊顿时抹上浅红。

 
 

“你太瘦了,要多吃点。”南宫驷认真地看着她,俊朗眉目里尽是关切,“是不合口味吗,那等会回去后我再找人给你重做,想吃什么告诉我。”他的掌心轻轻覆于她的手背,将温暖送入肌骨。

 
 

叶忘昔看着眼前这个仍旧意气风发,已经习惯对她关心唠叨,对她间接或直接地表现着百般温柔的男人,心中洇开微带酸苦的甜蜜。

 
 

那是她曾经的如影相随,是她曾经的求不得苦,是她曾经在荒芜岁月里流浪时愿意用生命捧起的一滴甘露。

 
 

哪怕只是一滴,她也觉得是恩赐。

 
 

哪怕只是刹那间的滋湿,她也觉得自己干涸到崩裂的人生是如此清润。

 
 

萍生浮沉,唯君可依。

 
 

如今儒风门在其他门派的帮助下重建,那个诅咒也随着恩怨情仇的剥离而消失不见。原本南宫驷有意将掌门之位让给南宫絮,怎料这人复活后倒是乐得清闲逍遥,只欲与罗枫华在平凡人世中品品百味红尘。自然,倘使南宫驷有需,二人也愿意竭尽全力相助。

 
 

而南宫驷在登上掌门之位不久就与叶忘昔成了亲,于是整个修真界的人都知道——

 
 

南宫驷的余生是她叶忘昔的。

 
 

于是她从叶公子变成了叶姑娘,从叶姑娘变成了掌门夫人,在几个月后又将添个母亲的身份。她好似从荒尘一步滑进了瑶池,一切只觉得恍似梦境。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只是很高兴。”叶忘昔抿唇浅笑,眼角飘开的一滴晶莹,却是映出了欣悦,“你也多吃点。”

 
 

我观万物,皆有喜色。

 
 

我有百态,皆因欢欣。

 
 

这是人生莫大的幸福。

 
 

薛蒙看了一大圈,发现都是一对对小情侣在那里以各种肉麻地秀恩爱。尤其是姜曦那儿,薛蒙简直反胃极了。

 
 

去x的姜夜沉,我他妈的如今喜欢男人肯定和你有关。

 
 

放屁,什么喜欢男人,他才不喜欢。什么梅含雪梅寒雪,他才不喜欢。

 
 

当然这话说了连他自己都不信。

 
 

薛蒙闷闷想着,兀自哼了哼,却又不由自主地在眉梢挂上笑意。

 
 

“诸位。”他见时间差不多了,遂堪堪起身,身挺如竹,别有风华。他抬袖举杯,声音铿锵清朗,“感谢诸位今日前来,我薛子明无以为报,唯饮此三杯浊酒以表我心,唯敬此三事以抒我情。”

 
 

“一敬往事如烟终归尘。”

 
 

“二敬旧友重归共浮白。”

 
 

“三敬故人松乔永长安。”

 
 

薛蒙将那三杯酒饮尽。

 
 

是辣的。

 
 

可他却觉得无比痛快。

 
 

然而众人皆知薛蒙酒量极差,几滴就倒,今日一高兴直接喝了三杯,于是不一会儿他就把方才好容易搭建的成熟气魄一脚踹得粉碎,连渣都不剩。

 
 

“我的哥哥。”

 
 

于是墨燃很配合地应了一句。

 
 

“我的神仙哥哥。”

 
 

于是楚晚宁很不配合地沉默了。

 
 

“我的......”他走到梅含雪面前,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半坐在地上。他微蹙俊眉想努力挤出一个合适的词,哪知嘀嘀咕咕了半天也没拼出下话。就在梅含雪准备把他的小心肝搀扶起来时,那人终于抬眸冁然一笑,倏忽缩进了梅含雪怀里,每个音调都像融了蜜一般——

 
 

“心肝。”

 
 

众人:......

 
 

这还不够,薛大尊主又抬眸瞧瞧眸内沉霜的梅寒雪,大抵是意识到自己没有做到雨露均沾,于是当即抬袖一挥,豪情万丈地把梅寒雪拉到了自己身边,得意洋洋道了句——

 
 

“我的宝贝。”

 
 

众人:......

 
 

往常梅含雪在床上总是一通“心肝”“宝贝”的乱叫,如今薛蒙活学活用,在喝醉后大展风采,凭一己之力在所有情侣里脱颖而出,令人无比惊叹。

 
 

薛尊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后生实可畏啊。

 
 

率先笑出声的是师昧,虽只是轻笑,但众人却听得十分清楚。自打重回死生之巅,与故人重归于好后他的性子便开朗了不少,喜怒哀乐也成了生活常态。听师昧笑了,众人也就绷不住了,纷纷笑着劝薛蒙再多饮几杯。

 
 

梅含雪想着,要不今天就把堂给拜了吧。

 
 

梅寒雪想着,要不今晚再来一遍洞房吧。

 
 

薛正雍和王夫人想着,我儿眼光真不错。

 
 

最终薛蒙还是被梅家两兄弟好心扶回了房间。听死生之巅的弟子说,薛尊主喝酒喝得太多了,导致第二天醒来时不仅头疼,连腰也跟着疼。

 
 

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一夜,觥筹交错,笑语不断,好似整个人间的美好春光,整个年轮的欢乐都融入了推杯换盏之间。

 
 

最后的最后,众人齐举杯,敬挚友,敬过往,敬月光,敬天地,敬将来注定美好的岁月。

 
 

命运的洪流汹涌澎湃,人们在滔天巨浪的鞭笞里,在无情岁月的凌迟中腐化为骨。

 
 

可神明终归是温柔含蓄的,她们到底还是在无意捉弄了众人后又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捧回了人间。

 
 

苍天终垂碧血客,时光不负良善人。

 
 

哪怕魂归离恨天,也能有机会重归红尘。

 
 

薛郎仍美,凤凰仍腾,玉衡仍明,昆仑仍皓雪,段荀仍倾城,少年仍意气,儒风君子仍傲骨。

 
 

立于苦难尽头,终可莞尔道一句——

 
 

“人间很好。”

 
 

————————END————————

 
 

这本书我看的时候哭了好几次,太疼了。

 
 

全身心都在疼。

 
 

我知道强行复活HE其实很没有艺术美感,但真的想让他们回来,算是我满足自己的小小私欲吧。

 
 

下次更个0.5+2.0x师尊的实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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